这里冷冷!

搭档是长喑――@Utopian

杂食性动物,接受安利!

遭窃

看!我多酷!!!

◢ ◤梦回凡尔赛:

 @✨冷―cold:(是条咸鱼 


今天讲的是冷冷大盗的故事




        “我除了化妆品和书之外一点值钱的东西都没有。”声音从黑暗中传过来,接着我伸手去打开书房的灯,顿时整个房间里亮色得像白天。


         我和小偷面对面站着,这个比我高过一个头的男人,他脸上带着面具,我只能隐隐约约可以看清楚他蓝色的眼睛里反射房间里面的教学钢琴的影子。接着他把面具给取了下来,拿在手上。


         “您好……”我说。


         他把面具塞进口袋里,抬起头来看我,被藏在面具下的蓝色海洋顿时喷涌而出,他丝毫不避讳地打量整个房间,然后又盯着我看了很久。


         “想要喝杯酒吗?”我问。


         “我还以为你是学生。”他必然是对我的校服产生了质疑。


         “是的,当然是。”


         “学生可以喝酒吗?”


         “当然不可以。但是我只是和您的那个面具一样,浪漫主义而已,到餐厅吧台来坐一下,我看我能不能用朗姆酒给您调点什么。”我说着从书房走出去,打开冰箱门。那一点橙黄色的光中我抽出了一支朗姆酒和一瓶还没来得及拧开的健怡可乐,我把冰块扔进两个杯子里,接着把酒和可乐一起倒进去。我把酒杯放在他面前,然后坐了下来。


         “你不报警吗?”他拿起了杯子,但是始终没有喝那杯酒,冰块在头顶上黄色的小灯下闪闪发光,一串又一串的细碎的光芒透过玻璃照在桌子上。我从抽屉里摸出了那根从中环买回来的金属吸管放进杯子里,我尝试捏着吸管壁,和喝可乐一样把朗姆酒咽进喉咙里。


         “好问题,可不是嘛,我怎么不去报警呢?您是想到我们家来偷什么的吗?”


          “这不重要,我一个星期之后会还给你的,可能甚至你都不会发现你家失窃了。”


          “酷耶,这不只是浪漫主义了!”我盯着杯子里快没有了的酒,含含糊糊地对他说,桌上摆着几本企鹅经典的精装书,还有几包没有开装的糖果,“你简直就是一个艺术家。所以如果偷的东西还是要还回去的话,你靠什么生活呢?”


         “我白天也有工作。”


         “只是为了犯罪而犯罪?”


         他终于抿了一口手中的酒,我觉得那东西其实更像饮料,我起身重新抽出了一支啤酒,把盖住拧开扔进垃圾桶。他的眼神有些游移了,那飘忽不定的蓝眼睛的从我身后的窗外一直走到了餐桌上的火柴上。最后,他有些犹豫地回答我说是的。


         “太酷了。”我说。


         “这算是浪漫主义吗?”


         “不,先生,这比浪漫主义还要好,所有的小偷大盗都是为了获得什么东西出来偷盗,而您呢,就像莫奈,像梵高,不是为了什么利益而做这件事情,这是一种纯粹的爱好,而不是出于欲望的。这简直就是生活的最高境界,您就如同最纯粹的那种艺术家,像您这样的人太少见了。”


         他沉默了片刻,接着笑了起来,他定是头次听到别人这么对他说话。


         他缓缓开口: “但这年头赚个钱不容易。”


         “是,赚钱是不容易了,所以要能够纯粹去做点什么真的太难了,我是搞工科的,但是我现在也帮别人修空调,一边拍别人窗户一边要别人把空调打开电源插上。生活真是太困难了,所以您真的是太酷了。”


         “修空调?你不是在学校上学吗?”


         “是啊,直到我们校舍被人点了整整一盒火柴放火烧了,里面的东西都成灰了,窗帘布恶心得要死,而且烧得白色的墙壁全是发黑的,我还在医院躺了一段时间。学校现在在翻修,我们的暑假就提前了,不过到时候也要提前开学。”我回答。


         他顿了一下,将杯子里剩下的东西除了冰块,全部倒进喉咙里。杯子被放在了桌上,液滴说着杯壁往下滑去,他轻声地问我说:“我听别人跟我说过这事情了,纵火的那个女孩精神出了点问题,纵火之后从窗户跳出来掉进了学校背后的湖里,说原来是你们学校……所以你打算把真相告诉我吗?”


         “不像您的爱好,真相既不纯粹也不简单,王尔德说过。”


         “这不妨碍你告诉我。”


         “您问吧。”


         “纵火的是你吗?”


         “是的,先生,我的邻居们还不知道,所以请您不在说出去了,没有人希望自己的邻居会是一个神经失常的纵火犯。我没有病,但是他们不相信我,我只是觉得很无聊而已,和您一样,纵火只是追求美的纯粹的感情。”


         “你相信我,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我跟你一样也是个违法分子,我干什么告诉别人呢?”


         他站了起来。


         “您要走了吗?”我问。


         “是的。”他说。


         “不知道您可不可以把名字告诉我。”我赶紧也站了起来。


         “你可以叫我冷冷,你坐着把你的酒喝完去睡吧,晚安,艾米丽。”



         他重新走进了我的书房,很快就消失在月色朦胧之中。后来我才发现冷冷大盗,把桌上的那本精装书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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